且同化与也同化(用來作為我自述的開篇)

也同化与且同化

中土的教科书里很是自傲于‘我们的成吉思汗’的。博于国学并且中西互贯的贤者更是傲于‘我们的阿提拉’者。且不计较阿提拉于九泉之下作何感想。我认为,中华的这种骄傲是来源于同化之说的。今天蒙古人数目大为减少。而曾被杀去三千万的南人则是生机勃勃、超生者比比焉。匈奴人更是血骨不存,被华夏浩大的人口基数淹没在生殖器之海洋里了。

于是我大有其恐,每每见到我国人手挽华裔娇女的情景,便更是恐惧起来,如此则非但我雅利安人丁日稀,其余诸英、美(此执狭义雅利安论)之流更渐渐淹灭在中国人同化的大阴谋里了。于是我等洋鬼子抛出的一支支金毛钓线、金元钓线。所收获者不是处女膜或者人造处女膜而是一张张民族覆灭的大网了。早在其大吸雅片的时节,不就有华夏阴谋之人窃语其“将同化”、“一并同化”“照样同化”吗?总之“也同化”不可避免了。

同化,对于华夏内部似乎也有存在。如同其本义,就是生物学的吃,现在曾经有过的党项人、突厥人、匈奴人的血肉吃尽,但是其已被和谐进入了中华民族的大家族了。如此这般,少数的55族迟早要同化干净,将要来食且我们夷人了。我仿佛感受到一股力量从未来传来,划开我的背皮,左右一扯,宛如张献忠似的剥皮,皮、肉、骨一块一块的开始进入中国人的大嘴了。

他们自己吃袁崇焕,吃山东明王、乃至一切的吃自己人。都只是历史的假象罢了。这在于汉人,不过是促进自己负反馈,吃一生百‘人多力量大’。仿佛现在我们已经很受了他们的诅咒,我们负增长,他们负反馈,可怕可怕。

然而如果再往四方望去,似乎便无这种迹象,反而大有其利面,虽然中国仍有‘菜市口杀人,祖堂拜求子娘娘’的惯例,但华人的子子孙孙免不去将“古貌林”或者吾国有幸将“扪采那”者也。幸甚至哉、足见同化与反同化,似乎并非形势已分。并且看到圣诞夜狂欢的时日,便更知这番绝非‘蒲桃‘一类的老例的。正如同上钩于“出国工作”的华人妙龄女同上钩于“练口语”的华人学妹之流,将面临的的是一类“且同化”,凡是强势文化或强势军事的伴随文化才可能是“且同化”至少也是“且被同化”。以阳性进攻为主导的民族,在中土屡屡被同化去。靠的确实是中华古往今来的那种“也同化”,即依靠人口基数,将一个又一个马上的强力游牧民族的姓氏销丧,这几乎可以当作一种粹。或者由此可以自慰道是文化优势。除非譬如满人的皇帝才几代就换了汉人陈阁老的儿子、方才是极少极少的不靠子宫的同化。但即使是这样,不也还是出了许多决不剪其辫的汉人。这个最大的民族在对抗外族政权的年代,几乎充满了和亲和岁币。同化了终归是各个子宫的功劳。何曾来得一点点阳气。然则,有许多养气的国学家。

很可惜的是,我虽很是善意的提醒人,却远不如其在中华大享其福的外国人来得受欢迎。他们一句两句的“中国真好”。在赢得满堂彩声的同时,就立即可以享受到那些先前洋大人的幸福、先前满族皇帝的幸福、自然也有先前蒙古皇帝、匈奴酋长的幸福啦。这是和亲和岁币的大延续,来了,有许多同化,但是,有许多也。而我,不惮以恶语相激也须不惮相激以恶语了。 可惜的还有关于子孙,也同化之后,有的是可爱的小番孙、小胡孩。然而源远流长的文明以来,子又生子,终于汉了。可惜,一条很不同化的y染色体顺着伟大的男性氏族流传而来。虽说大体还是“相善”还是“子其子、长其长”的。总是在同化的大好形势下,流露了声音“胡人是你们老子”。

莫如正常的过活,见洋不亢,见洋不发情。不必在叹了一番“博”了以后。再去大论同化,终究只是易人吃我,和易我吃人的把戏,且反复比对2.3千年前的古圣人,以致于世风日古,终于建设出最靠近当年奴隶制的螺丝钉人政体,确然也许有可喜了?

(要知道一点点生殖崇拜的常识)

———————————————————-
本文是鄙人作於一年之前的,我有18的德國血統,但文化上對中國的認同我想沒必要懷疑。此文為某德籍兄捉刀,略述一番此人的感想而已。他是懷著一篇虔誠來的,而在中國的境遇竟不是狠友善,原因不過乃是其不願意大說其社會主義好而指責了一番中國的人人都知道的問題。有如此之國,就必頂有如此之遇。這本不是什麼奇聞。現在大家都知道言語扯到共國g點被冠以反華勢力是什麼下場。全民激憤是如此的廉價,乃至於看起來中華泱泱之榮辱與隨便某個私人媒體或者是老女星所絕對關聯的。美其名曰“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不如說成是“扶共滅洋”比較合適。
我在狠多地方開過部落格,都有這一篇,雖然當時筆法不怎麼工整,但我以為,卻此狠足以表達我的一種看法。歷史必然證明,專制的中國會讓那位善意的德國兄弟離開,會讓我這樣的二鬼子悲涼;甚至可以把我這種人或者“一小撮”不和諧不贊美的壞分子打倒在地,踏上十三億之腳。但是就是不可能阻止瓦德西的強行到來。某黨必然會成為歷史,而人民,人民是不朽的。自由,自由也是不朽的。看著中華民族接受德意志最最糟粕的馬克思和國社主義的雙重毒害以至於要讓這個華美的文明之邦在血雨裡走向與全世界為敵的道路再涅槃,每一個良知者都必然哭泣。十九年前的今天早上,有一個螳臂擋車的暴徒,為我這樣今年十九歲的人書寫出了一個與中國注定分不開的人生就的使命……
我有時也必須以世界公民的身份自居,做一個所謂替帝國主義主子鼓吹的網特,被罵多了去,不過忌憚於傷及無辜的罵法我深怕對不起母親,不由得想引某個黨國背景狠大的人來鎮下河妖,
如果要算我是中國人(我覺得我狠配),那麼我在為自己民族考慮。如果算我是外國”反華勢力”,請看這個:
但是赞颂中国固有文明的人们多起来了,加之以外国人。
我常常想,凡有来到中国的,倘能疾首蹙额而憎恶中国,我敢诚意地捧献我的感谢,因为他一定是不愿意吃中国人的肉的!
鹤见钓辅〔14〕氏在《北京的魅力》中,记一个白人将到中国,预定的暂住时候是一年,但五年之后,还在北京,而且不想回去了。有一天,他们两人一同吃晚饭——“在圆的桃花心木的食桌前坐定,川流不息地献着出海的珍味,谈话就从古董,画,政治这些开头。电灯上罩着支那式的灯罩,淡淡的光洋溢于古物罗列的屋子中。什么无产阶级呀,Proletariat〔15〕呀那些事,就像不过在什么地方刮风。
“我一面陶醉在支那生活的空气中,一面深思着对于外人有着‘魅力’的这东西。元人也曾征服支那,而被征服于汉人种的生活美了;满人也征服支那,而被征服于汉人种的生活美了。现在西洋人也一样,嘴里虽然说着Democracy〔16〕呀,什么什么呀,而却被魅于支那人费六千年而建筑起来的生活的美。一经住过北京,就忘不掉那生活的味道。大风时候的万丈的沙尘,每三月一回的督军们的开战游戏,都不能抹去这支那生活的魅力。”
这些话我现在还无力否认他。我们的古圣先贤既给与我们保古守旧的格言,但同时也排好了用子女玉帛所做的奉献于征服者的大宴。中国人的耐劳,中国人的多子,都就是办酒的材料,到现在还为我们的爱国者所自诩的。西洋人初入中国时,被称为蛮夷,自不免个个蹙额,但是,现在则时机已至,到了我们将曾经献于北魏,献于金,献于元,献于清的盛宴,来献给他们的时候了。出则汽车,行则保护:虽遇清道,然而通行自由的;虽或被劫,然而必得赔偿的;孙美瑶〔17〕掳去他们站在军前,还使官兵不敢开火。何况在华屋中享用盛宴呢?待到享受盛宴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赞颂中国固有文明的时候;但是我们的有些乐观的爱国者,也许反而欣然色喜,以为他们将要开始被中国同化了罢。古人曾以女人作苟安的城堡,美其名以自欺曰“和亲”,今人还用子女玉帛为作奴的贽敬,又美其名曰“同化”。所以倘有外国的谁,到了已有赴宴的资格的现在,而还替我们诅咒中国的现状者,这才是真有良心的真可佩服的人!
但我们自己是早已布置妥帖了,有贵贱,有大小,有上下。自己被人凌虐,但也可以凌虐别人;自己被人吃,但也可以吃别人。一级一级的制驭着,不能动弹,也不想动弹了。
因为倘一动弹,虽或有利,然而也有弊。我们且看古人的良
法美意罢——  “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阜,阜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18〕。”(《左传》昭公七年)
但是“台”没有臣,不是太苦了么?无须担心的,有比他更卑的妻,更弱的子在。而且其子也很有希望,他日长大,升而为“台”,便又有更卑更弱的妻子,供他驱使了。如此连环,各得其所,有敢非议者,其罪名曰不安分!
虽然那是古事,昭公七年离现在也太辽远了,但“复古家”尽可不必悲观的。太平的景象还在:常有兵燹,常有水旱,可有谁听到大叫唤么?打的打,革的革,可有处士来横议么?对国民如何专横,向外人如何柔媚,不犹是差等的遗风么?中国固有的精神文明,其实并未为共和二字所埋没,只有满人已经退席,和先前稍不同。
因此我们在目前,还可以亲见各式各样的筵宴,有烧烤,有翅席,有便饭,有西餐。但茅檐下也有淡饭,路傍也有残羹,野上也有饿莩;有吃烧烤的身价不资的阔人,也有饿得垂死的每斤八文的孩子〔19〕(见《现代评论》二十一期)。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的诅咒!(不止外國人,所有既得利益階級都是此類)
外国人中,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占了高位,养尊处优,因此受了蛊惑,昧却灵性而赞叹者,也还可恕的。可是还有两种,其一是以中国人为劣种,只配悉照原来模样,因而故意称赞中国的旧物。其一是愿世间人各不相同以增自己旅行的兴趣,到中国看辫子,到日本看木屐,到高丽看笠子,倘若服饰一样,便索然无味了,因而来反对亚洲的欧化。这些都可憎恶。至于罗素在西湖见轿夫含笑〔20〕,便赞美中国人,则也许别有意思罢。但是,轿夫如果能对坐轿的人不含笑,中国也早不是现在似的中国了。
这文明,不但使外国人陶醉,也早使中国一切人们无不陶醉而且至于含笑。因为古代传来而至今还在的许多差别,使人们各各分离,遂不能再感到别人的痛苦;并且因为自己各有奴使别人,吃掉别人的希望,便也就忘却自己同有被奴使被吃掉的将来。于是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
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
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

我想,署做2008年陸月5日也不過時罷

Proudly powered by WordPress | Theme: Journey Blog by Crimson The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