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根蜡烛,每夜一点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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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又绿愚人日

欲将心事付瑶琴2011-04-01 01:18

常常在酒醉后,我会点开她的页面。

反正设置了隐身名单,我也就肆无忌惮。尽管更新寡淡,也觉兴味盎然。

看到留言的那些文笔输我、才情输我、境界输我的过客们如过江之鲫般汩汩争言,我便故作姿态地不哂一笑,心底里暗叹:傻逼们。

殊不知,我便是那些猥琐地半夜暗访的傻逼之一,还洋洋自得。是真傻逼,莫过于此。

我想,她是要出国的,她是要奔向另一个世界的,而我,则如众傻逼们一般,于滚滚红尘一隅,猥琐偷眼,暗自垂泪,如是而已。

名篇一出,路人屡屡相问:君可曾向如许操蛋之世间投降否?我一阅之下,心中暗骂:投降你妈逼。好汉如我,燕雀安知?

每个自视甚高的暗恋者,莫不自许陆海潘江。但有何用?不过扯鸡巴蛋。无数个不眠之夜,遥想音容旧貌,默默自语:老子配得上。果真如是?眼看她赴异域,眼看她起高楼,只剩得隔空瞪眼,百爪挠心。还得自欺:有啥,老子指日可待。是么。你自己知道,你没有把握。

酒醉之因,每每相异。但每次都指向那个无以名状的惆怅。颓然倾倒,枕席间泫然欲涕,可是醉眼朦胧之间,那个眉目宛然的样貌便浮上心头。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七年之间,不可胜数。

约莫半年未通音信。寒假未了之时,曾斗胆发问:例行公事地问一下,能否赏脸出来吃个饭?不出所料,杳无音讯。

娘亲曾问曰:尔待何如?我说:无他,今生恐无后。如此不孝,还望见谅。千里之外,电话那端哈哈大笑:好,我看你撑到几时。只能无言相对。知音少,弦断谁听。

今夜酒醉,缘起平常。院篮球队小组出线,同侪相聚,但谋一醉。酒席间闲话呶呶,不过是寻常酒债。推杯换盏,竟也踟蹰作笑语。席间恍惚,识得娉婷旧模样。欢歌归去,脚踏细碎月昏黄。

说来无奇处,新酒入愁肠。遥想去年夏天的三年之约,梦太远,路正长。

夜半胡言,料想其难以得见。酒渐渐醒了,我知妳睡梦正酣。

来自北斗ibeidou.com一位著名作者

亦是名篇《不要向这个操蛋的世界投降》作者,其标题我是借用过的。

为小众所周知的事,鄙人是个在蜡烛线上讨生活,乞灵于人性中大概率的人。

而鄙人也渐渐不知道,他日志中这个颓废鲜耻,无所希冀的鄙人,和在愚人节多头脉冲行情中踏着女武神序曲敲单进场,神勇猎杀200手十数点的投机小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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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渐长,每天所作所为拉出的蜡烛线,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趋势,到了某一个年龄,你再也不是你自己的庄家,你被自己的历史惯量无情的推向下一个能被过来人算计得到的节点。最后会认命,你一切惊世骇俗的青春冲动都是被这个社会轻易修正的乖离。

月光只是咏叹的前奏曲

在2008年的劝慰别人的时候我写道:

我已向這個世界的每一輪明媚的驕陽,曬過卑微的幸福;我也向每一枚自己失落的可能,暗自迸發過若無而似有的誓言和激素。

我們選擇的那種殊途,為什么還自不量力的幻想還會有同歸的結果?我祈禱上帝讓她們要嫁人一定嫁給別人,千萬不要委屈下嫁你我,因為優秀的她們應提的要求正如優秀的我們應立的奮斗目標一樣的多。

當時竟是這樣一種偏執。

學情聖一樣拋下一句:為了你過得更好,很容易。甚至學金岳霖也很容易。不过,她能否找得到她的梁思成?就不是一個問題嗎?

台灣曾經有一個富豪,一直到70歲,都在記掛20歲時印在心裡的一個在照片上永遠不會老去的年輕美麗的大陸鄰家學生妹,後來媒體找到這個糟老太婆,他仰天長嘆一聲,開始享受人生。

誰能告訴他,如果二十二岁就看到这一幕,以后要怎么办。某人的“姐”自己证明了她明明只配得上一个小职员,某人又为何净记住月光下那一缕长睫?只不过,其实他真的忘不了而已。

这是个他自己也永远回答不上原因的一段离奇的感情。他为了什么?他以为自己也是指标般的活着?他没有勇气拒绝回调一往无前?他给自己造底背离?

他给自己设一个个心目中的底,比如blacklist那个人的电话号码,比如这个假期绝不找机会去“偶遇”。比如放过这个替代品,干脆直接像更本质的本体表达心意。他的环越套越大,无辜的受害者越来越多,虽然最受害的是他,但他聪明到没有办法在那个谁问愚蠢问题的电话响起的那时候想起还有止损这么回事。

他的交易系统层层嵌套,他的生活层层嵌套,他虽然理性,但那么多指标,总有一个在妄图他做多自己的时候适时发出空的信号。

如果所有的人揭开他其实并不掩饰的这一切,轻轻松松顺藤摸瓜扒出这个人为每一个他虚情假意的对象设置的更加虚情假意的镜像。她们会想什么?这迟早会是个掩饰不了的问题。

知情者可能会问我,为何就是写都写得如此晦涩内涵,这可能是我的特点,虽然我不相信“万一”的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总要留下试这种可能,反正概率不变,悲剧总要凄美一点。就像他玩扫雷这种游戏,可以很快玩到剩下两个空格,这个时候,某些从不奢望这一步的苯苯孩子,但到这回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一个就顺利的通过了。而他一定是写了十八篇博客,吟了八十首诗词,自伤自省,凄绝人寰,回顾他这靠着自己的谨慎和理智坎坷闯出如今的一片局面,然后颤颤巍巍的按下他被无数女人称赞的秀美手指,这样,上帝岂能让他写得那么好的祭文没有意义?

 

这是我们的滑铁卢!

一个能从随着军乐旋律排方阵齐步走中获得快乐的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鄙视他。他错长了一个大脑;他用脊髓思考就够了。#旷古烂校清华大学”

这是今天推特很热的段子。

其实,从小学做广播操开始,他就这么想。旷古的烂校淫民小学,旷古烂校淫乐学校,旷古烂校淫城一中。他一直觉得,世界的希望在大扫除偷跑,军训装病的那些人身上,因为他自己就是。

大部分人总是在推多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世界已经严重不对劲,而他,天生是一个空头,而且他生对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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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周围有无数的人与你惟妙惟肖,作出雷同的、剽窃的举动,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当你在人潮人海中融入相同的节拍和姿势,进入预装的操作系统,你还能妄自尊大的认为你是宇宙间独一无二的个体吗?你好大的胆子!

大学入学对他更是一场悲剧,他再也忍受不了密集的庸俗愿望在一个名义下如此直白露骨的集体表达。于是他回国,才刚刚把一切对着涅瓦河上天鹅说完,他又再度受不了慕尼黑工大也有如此多高声在台上唱多自己的左翼。当绿党都快要执政他的祖国的时候,他仍然深爱打猎钓鱼;当同龄的反动青年从上街的冲动长大到上床的行动,最后男默女泪,忧愁着房贷太高,高兴着女朋友厨艺还好的时候。他高点抛出地产和地产股,笑着对和他一样四体不勤的未婚妻说,反正东南方有一个国家,名叫菲律宾。

他活得甚至很精彩,但是越来越没有办法回答那个最简单的问题——你好吗?

看每一只牛被猎杀,看每一座山崩塌,看每一个泡沫破灭,看每一个天使折翼。他由衷的高兴,他甚至已经不为获利而高兴,只为和世界再一次的博弈胜利而高兴。

他从胜利走向胜利,也不必用博客做他的真理报。他每一次战役都是滑铁卢——他每次都做一个普鲁士方面军的小卒,他从来没想过他万一成了拿破仑怎么办。我估计利维摩尔也没有想过,所以他成了之后,不知道约瑟芬何在,也不知道滑铁卢为何而来。

甚至,他觉得如果他变成反物质,用光速平方倍杠杆,和这个世界一起泯灭,也未必不可以。

但是他更有兴趣颓然而激情,矛盾无比的活到某一天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喉管,用这个声音理直气壮的告诉世界:

我的一生是一场失败

5 thoughts on “每天一根蜡烛,每夜一点思念

  1. 英伦的午夜,我又转回此帖看看。其实,……有时我也会点开她的页面……

    我有时在想,当了十八年的支那人或许终究是支那人,但是,现在投降实在还是太早了点……

  2. 最近彻底闹翻了,也算个终章
    不过彻底闹翻也好几次。算了。。
    我已经对自己彻底做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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